,她一边哭,一边慢条斯理的系着内衫。
说是慢条斯理,倒不如讲是魂不守舍。
论起来,这是她穿越过来第一次哭。
她素来最不屑掉眼泪了。在她眼里,哭泣便等同于懦弱,认输。是这世上最丢脸,最要不得的事情。
如今被男人甩了,便更加哭不得。
她拼命在忍,但眼泪就是要和她唱反调。
她愈是抑制,泪水便愈觉委屈。
她艰难地坐起来,胡乱揩了眼泪和鼻涕,眼前黑漆漆,雾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她胡乱伸脚触鞋,伸了几次都没够着,索性光脚下床往外走去。
地上铺得磨过的玉石,仿佛吸尽了冬夜的寒冷,每一步踩去,都疼得像在刀刃上前行。
可从前将她捧在掌心的人,却从未伸手扶她一把。
她不知是如何回的别院,不知自己怎样蹑手蹑脚翻回自己的小床,不知如何拉的被子阖眠睡下。
她躲在被子里,哭到无泪可流,半夜突然一声鸦语令她倏儿抱膝惊坐。
她分明畏寒,却偏偏爬到床角,支开窗户。
风有些大,烈烈地刮进来,她将被子捂得紧紧地,愣愣地看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