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儿见穆泷月来了,眼里顿时有了希望,轿子里空间不算太大,煌儿赶紧钻出去。
穆泷月根本没注意百灵身前大片大片的鲜血,反倒第一眼就盯上了冷小容,视线便再也没从她身上挪开。
她握着剑柄的手,又瘦又白,白到比外面的雪还刺眼些,即便是指甲的部分,也无半点红润。
她分明畏寒,却只穿了件透风的素衣。
照这样下去,只需在雪地里吹上两个时辰,以前的熬给她的那些药,就算白灌了。
她长发乱得像柳絮儿一样,怎么,劫个亲连头都不梳的?
穆泷月想出口斥责,心口却已然像千万的细针扎了个对穿对过!连喘气都不匀净。
他从未想过冷小容会来劫亲,在他眼里,冷小容绝不会为了男人做出这种事来。
像她这样独立洒脱的女子,再大的痛苦,过一阵子,她就该忘了。
可是,此刻她就真真杵在自己跟前,手握一柄长剑,横在百灵的颈项前不停地抖,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她失手出剑。
穆泷月定在那里,诧异地说不出话来,倒是冷小容斜着嘴角,戏谑一笑:“一听百灵出事了,你果真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