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没——”
不等他说完,刀便自他喉咙划过。冯记者机敏地退后一步,避开鲜血,“这不用你费心。”她看着鲜红的血出神,口呢喃着,“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冯记者处理好现场,顺着来路返回。待她重见光明时,手机终于又收到信号。最近一条新闻推送是两小时前。她点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正笑着面对记者的采访。
老先生是内陆知名的巨贾,和政界关系匪浅。介于这几个月全是他命不久矣的传闻,今日特地出来辟谣。
人命是等价的吗?当然不是。冯记者隐约记起那张阴柔的脸,觉得他死地很值。她拦下公交车,不理会掩盖口鼻的乘客,昂首阔步走了进去。
冯记者住在某个不起眼的小区里,房子是她父母留下的。周围邻居构成简单,都是相处过许多年的老熟人。一个阿姨见她满身异味,问:“你这又是去哪卧底去了?”
冯记者笑的像个刚下班的小辈,“环卫所啊,最近不是都关心环卫工人工作环境嘛,报社决定做一期专题。您闻闻,这衣服新买不久,这味儿的。”
阿姨可能不好意思当面掩口鼻不大,忙后退一步,直摆着手,催冯记者快回家洗澡。但她确实是个很热心的人,提供了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