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如常地冲公仪音笑着点了点头,将房门替公仪音推开来,“好好休息。”
公仪音“嗯”一声,转身进了屋。
看着房门在眼前合上,秦默这才轻甩衣袖离开。
夜色越来越沉。
新月从云层中探出了头,淡淡的光辉洒在地上,不远处一座府邸的牌匾在月光的照射下被看得清清楚楚,“窦府”两字映入眼帘。
这时,紧闭的府门被拉开,从里头走出两个人来。
“窦县令,请留步罢。”打头的正是荆彦,他停下脚步,转身朝身后的窦文海笑道。
“那窦某就送到这里了,荆司直好走。”
“明日县衙门口见。”荆彦微微颔首,又收了一句,转身离去。
瞧见荆彦的身影融入夜色之中,窦文海脸上的笑容逐渐淡了下来,定定地看着远处出了一会神,这才转身回了府里。
青石铺设的道路,因为走得多了中间呈现出浅浅的凹痕,月光倾洒下来,散发出淡而奇妙的光芒。窦文海踩在这条走过无数遍的青石道路上,忽然对前路生了几丝混沌的怅惘。
只因出生寒族,他汲汲营营了数十年也只做到了一个小小的县令位置。而秦默他们这些士族子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