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清白”一说。宫婢在刘邴的示意下,将流珠的袖子挽至手臂上方,然后用帕子沾了热水将流珠的两边胳膊都细细擦拭了一番。
很快,流珠的右手手臂上有线条显出,渐渐的,完整的图形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果然是一朵含苞怒放的紫萼花!
安帝一脸悚然,跌坐在席上,“她……她怎么会是萼族之人?”
刘邴忙挥手让那名宫婢退下,赶到安帝身旁替他顺着气道,“陛下请保重龙体。”
安帝定了定神看向秦默,“秦爱卿,你怎么看?”
秦默神情淡渺,语声亦是凉薄,“微臣只是见流珠死后的症状同薛府一案中常夫人的死后情形颇为相似,所以斗胆一猜。至于流珠为何是萼族人士,我想,这点陛下怕是要亲自问皇后才是。”
安帝回头看一眼被紫檀嵌象牙螺钿牡丹凤纹屏风和东珠帘子隔断的内殿,眼中有复杂的情绪闪过,他张了张唇,似想要说什么,终是显出一丝颓唐之色,声音喑哑而缓慢,“罢了,待皇后醒来,朕会亲自问明的!”
说罢,转头看一眼殿中流珠的尸体,“来人,将其尸体拖下去!”
殿外有内侍应声而入,很快抬着流珠的尸体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