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脸一垮，眼珠子转了转，瘪嘴问邓玉娴：“四舅母，你是不是有了小弟弟小妹妹，就不喜欢小默默了？”
“没有。”邓玉娴见小默默一副要哭的模样，赶紧伸手替他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轻声道：“你二妹妹还小，这些事儿且待她日后长大些了，按照她的心意再做决定。所以……我不能轻易答应你。”
虽小默默只是一个孩子，邓玉娴也不会随意答应他什么的。
若她随口答应了，此事说小了也不过是一句玩笑话。
若说大了，便是给芳雅和小默默定下了娃娃亲。
她的芳雅不过几个月，日后有着无数的可能，也许她的芳雅日后会遇上值得珍爱一生的爱人。
邓玉娴这个做娘亲的，又岂能糊里糊涂的便将自己女儿追求幸福的权利扼杀在摇篮中？
“那若是二妹妹也喜欢小默默，四舅母会把二妹妹送给小默默做娘子吗？”小默默吸吸鼻子，问得一脸认真。
“……”
这话，邓玉娴没法接。
若是日后芳雅果真喜欢上了小默默，她想她应当不会反对。
但世事难料，此时还未发生的事儿，她又如何说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