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又低低的应了一声，脑袋低垂着，不想让别人瞧见她狼狈的模样。
赫连翌霄抬手拍了拍她的小手，转身对站在一边眼神复杂的铖王抱歉的拱手道：“岳父大人，娘子仪容不整，小婿先带娘子回去修整，稍后会有人将膳食送来。晚些时日，小婿再带着娘子过来请安。”
“请便！”
铖王侧开身子，让赫连翌霄将低垂着脑袋的邓玉娴带走。
须臾之好，他脸色忽然白了白，邓玉娴方才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针一样狠狠地刺在他的胸口，受人欺负吗？
他的女儿竟然是受人欺负？
他以前一直以为，只要守在顾文秀身边，等顾文秀醒来，他便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殊不知，竟亏欠了自己的女儿这般多。
女儿幼年时，他没能守在身边，女儿受人欺负时，他也不曾替女儿出头保护女儿。
如今女儿大了，懂事了，嫁人生子了。
却不曾责怪于他……
这让他心中怎么不难受，怎么不愧疚？
“喂……”顾文秀叫了一声。
铖王垂下眼帘，将所有伤痛掩埋，转头看向顾文秀，眸光温柔的轻声问：“秀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