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沫过于丰富,顷刻间便将头顶占领,一路的向下发展,遮盖住眼睛,糊在鼻子上,和嘴唇亲密接吻。
就在它将我面部整个遮住时,一双极其冰凉的手搭在我的脖颈处,与泡沫的清凉不同,这种温度像是冰。
那种眼不能视的痛苦正往死里揪扯着我的神经,弱弱的问了一句是谁?回答我的是一片死寂。
双手缓缓向下将泡沫拭去,却没有胆量向后看,一种濒死的感觉油然而生,木然的等候着脖子被扭断的结局。
等待就好像一把杀人的慢刀,折磨往往比直接杀死更恐怖,我就那样站着,直到泡沫再次遮盖住双眼。
又一次陷入黑暗,让恐惧感骤增,惊慌让我无法喊叫出声,徒劳地向前跨出一步,然而那双手竟没有对我纠缠,从我身上离去。
不记得是先拭去了泡沫还是先转的身,总之当我准备接受一切时,背后再次一片空洞。看着满地的泡沫,我不禁怀疑,刚刚难道又是神经过敏?
向前伸手,扭开水龙头,冲走满地的白沫,那些泡沫旋转着从下水道流走,渐渐的凝聚在管道周围,形成一座十几公分高的小白山。
清水不住的落下,那座小白山渐渐被冲散,然而在它们消失后,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