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绊住它的树杈有碗口粗细,看不出是什么植物,在血面尸挣扎时,还能渗出些许的绿液,没有枯萎。暗自庆幸,这陈年老尸过了这许多年头,神智已经丧失殆尽,不然它只要向后退一步,就能摆脱这牵绊,那么我也就只能被它吃了脑子。
摸去额头的冷汗,由于同时倒在地上,处于平行位置,使得我观察它异常方便。
那张脸带给我太强烈的视觉震撼,让我无法面对,肘部几次撑住地面,但终因一爬起来就看见那张脸而放弃。于是只能保持这种姿势,但这终非长久之计,天知道在它满脸的血液被冲刷干净时,我的心脏是否还在跳动。
闪电不时地划过,照亮夜空,也让我短暂的看到它那张诡异的脸。嘴巴张的奇大,已经快要到耳朵边上,若是正常人决不能裂的如此开,但它并不是正常人,它的头骨已不受脸部的肌肉控制,就像是解剖课上我们看到的骷髅那般,呈微笑状。只是这种笑,比死亡还要让人毛骨悚然。更何况这并不是标本,而是‘活灵活现’的在我眼前。
树杈的牵绊,和我脚部的用力顶着,使得我们暂时处于平衡状态。但这种平衡不会太久,树杈尚新鲜,在它蛮力下还能坚持一时半刻,而我的脚腕连带着整个腿部都开始酸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