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任应天巡抚辖南直隶之下江南诸府,南京自不必说,商税由吏户两部直接负责。淮安府有船坞,征税情况本就复杂一些,余下徐州、扬州、常州、镇江各地产出不一,每年上缴朝廷的物品也各有不同,此番收税法,如何能一一实行下去。”
史侍郎掀开茶盖,饮一口茶,又道:“商户资产如何规整,门摊税又如何起征?”
苏州府内的门摊税自来都是一摊烂账,通常都是商户里的门面人物一次性缴纳了他们那一片的门摊税,接着他们又向其他商户索要税款。至于要多要少,那朝廷就管不得那么多了。范锡夕瞧闵梦余一眼,不知怎么回答。
闵梦余笑看着范锡夕,嘴里道:“是如何就该当如何,范大人照实说就是了。”
范锡夕抹一把额头上根本就不存在的汗,他低头道:“回大人,门摊税通常都是商贩中的头子按照惯例缴纳,有时多有时少,并无定数。”
史侍郎瞧了范锡夕一眼,道:“商户们经营些甚么产业,衙门里可有备案?”
时下每家每户职业都有分类,屠户为屠户,更夫为更夫,子承父业,职业不可轻易更改,人民亦不可随意移居。商户贩售什么商品,衙门都应该有记录,以免商户随意更改所售商品,打乱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