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瑰捂着心口,语气郑重又神秘,“我跟你说,我这儿慌得很,我不能呆在家里,在家里我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我难受死了。”
范明瑰指着心口,霍青棠遥远想起陈七那个时候,那个时候自己和惟玉哥哥订了婚,说好了来年的三月出嫁,若是自己还活着,此时已经是顾家妇了罢。
那时候的自己,有这种心慌的感觉吗?
不,没有。
那时候的自己,日子过得宁静而甜蜜,因为知道前头的人是惟玉哥哥,是那个永远都让人安心的惟玉哥哥,有他在的地方,自己是从不慌张的。自己走路太慢,他会在不远的前头等着,自己固执又别扭的时候,他会理解并且包容。
他是远山,自己是溪流,溪流绕着远山,无风无浪,天经地义。
心若无波澜,不会心慌。
陈七要嫁的人是惟玉哥哥,又怎会心慌?
“闵家哥哥同我说了,他会去南京城观礼,你不若同他一道?”
范明瑰反应极快,“我同他去,你不去?”
青棠摇摇头,说:“那是别人的婚礼,我不想看。”
“别人的婚礼?那我呢?”
范明瑰抓住话头,“我也快要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