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顺了口气,压着声音道:“我前些日子瞧见了,也没多久,就上个月罢,我瞧见大都督和那个叫蓝河的进了书房的内室,还下了帐子,我当时就在外头候着。那一日大厨房说吃饺子,我就等着外头进来换班,结果换班的一直不来,我只能在书房候着,我站得都发晕了,里头才说,要水。”
“要水?”
“是啊,要热水,沐浴。”那丫头顿了顿,“我一直觉得咱们大都督是个痴情的,结果那日一看,甚么痴情,甚么不娶妻,都是骗鬼的!如果真的痴情,莫说娶妻了,连纳妾都不该。这堵墙那头有多少院子,就有多少妾室,如今还和外头的女人缠上了,真让人灰心得很。”
提灯的丫头笑一笑,“男人本就都是薄情的,你灰心甚么,难不成你......?”
端茶的丫头叹一口气,也不知叹息什么。
提灯丫头催促,“快走,茶水都凉了。”
两个丫头从长廊穿去了前头,青棠瞧着那两个丫头早已寻不见的背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范明瑰耸耸她,不期说一句,“这深门大宅里真龌龊啊!”
是啊,这滔天的富贵岂是常人可享。这道理人人都明白,可偏偏人人都渴望这泼天富贵与只手遮天的权势。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