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思考了片刻,便有了结论,“胡说八道,钟毓几时成亲了?我前日才见了他父亲,他父亲说他只知醉心学问,根本不论婚嫁,家中老人都忧心得很。你这会儿反倒说钟毓成亲了,他几时成的亲?”
孟仁脑壳一跳,心道:坏了,这下当真说不清楚了,如果钟大人并未成亲,那他身边的女子又是谁?
正房的灯又亮了,伊龄贺贴在屋顶听墙角,媚春则勾在檐角的老地方,寒风一刮,她打了个寒颤,灯笼一晃,便把她的人影子照了出来。
“谁?”
孟微冬不是蓝河,先前媚春在檐下听了半晌,蓝河毫无所觉。这会儿是孟微冬坐在里头,这远山堂的任何风吹草动他都了如指掌,这灯影中似乎是个人影,孟微冬声音先到人影也至,他推开窗户就站在了外头。
伊龄贺吊下半个身子拉了林媚春一把,媚春趁势上了房顶,孟微冬在外头站了许久,实在不见动静,才又进了正房。
孟仁被吓了一跳,今日先是混进来一个不明身份的女子,若此刻远山堂又进了生人,那自己的管家也做到头了。
孟微冬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来,挥一挥手,放孟仁去了。
他坐在正房里,房里燃着灯火,久久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