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
顾惟玉一手抄过去,他的手又抖了。这是顾家大公子一日之内的第二次手抖,顾惟玉侧开眼睛,拉下了怀中人湿漉漉的脏兮兮的隔在他们二人之间的那一件贴身的里衣。
那本不该显露于人前的一件大家闺秀的里衣就这么缩在了一间客栈的澡盆子里,起起伏伏,复又不见。
他双手将她抱起来,她背上的骨头有些膈人,她瘦了。
初见她时,她神气满满,她说她若是拿不到钱,那天香楼的父女俩也讨不到好。
那时的她,骄傲得很。
就像,就像远方悬崖上带刺的野蔷薇,自顾自美丽。
顾惟玉寻了一件比较轻薄的桃红绸衣过来,“来,穿上。”
她穿着他买的桃花一般浓艳的里衣,霍青棠咬着牙齿,眼角又有泪滴。
有温柔手指拂开她眼角泪痕,“别哭,哭得多了,会伤眼睛。”
顾惟玉往外头走,“想吃什么,我叫厨房端上来。”
他永远都是那么温柔,从前是,现在也是。霍青棠一手抓住顾惟玉的手臂,“我......”
顾惟玉回眸看着她,“怎么了?”
霍青棠不知何处生来一股蛮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