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盯着他。唯有闵梦余,是避不开这位驻守南京城又权势鼎盛的后军大都督的。
孟微冬坐在桌上喝汤,他穿一件浅蓝色锦袍,季舒递上手帕给他,“大都督今日看着很是精神,这衣裳颜色也选得好。”
孟大都督自登上高位,便很少挑了天蓝浅碧的料子来穿,一是他年纪不轻,二是要有些庄严规矩才好。季舒永远是最聪明的,永远知道挑些最好听的话来说。
昨日里大都督深夜才回来,没人知道他做什么去了,浣溪阁的灯点了大半夜,直到今早天蒙蒙亮才熄。
新婚之夜,大都督没去新房,他在季夫人那里住下了。
宅门里的丁点事儿,从不需要人刻意去说,新娘子被冷落,不等天亮就能穿透整个孟府的后院。
此刻的蓝溪穿着蓝浦从洛阳带给她的粉色绫裙,默默梳了个头,起身对身边丫头道:“走,带我去给大都督和季姐姐请安。”
季舒成了罪人,最起码,在蓝家姐妹眼里,她是罪人。
孟微冬擦了嘴,将手帕往桌上一丢,季舒忙去给他端茶,在她泡茶的时候,有些愤怒。季舒心里是这样想的:“好你个孟微冬,自己碍着蓝河的缘故,不肯睡蓝溪,竟拿了我来当靶子!哼,有本事你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