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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
是他主动寻死和沦为阶下囚的,难道他还想在临死之前见到亲友不成?
罢了罢了,他惨淡的笑,他打了几十年的仗,活到五十余岁,已经不知比多少亲友、同僚、部下、百姓要活得久,而且活得久多了,他还能不满足,还想继续活下去不成?
“爷爷,外公,父亲,母亲,定儿,丫儿,李兄,牛皮……”他喃喃的念着那些早就死在战场上的家人、亲人、战友,“我战为君终于也要下去了,很快就要与你们团聚了……”
死去的亲友与故人的名单太长太长,长到当他终于念完这些他从未忘记过的名字时,行刑的那些程序也走得差不多了。
“战为君,你罪证确凿,罪名无误,可还有什么话要说?”他听到监斩台上的监斩官严厉的问。
“我无话可说,”他摇头,拼尽力气,朝天怒吼,“快快将我的脑袋斩下来,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去见他们了——”
气势如虹,吼声震天,整个大地仿佛都在微微的震动。
“快点,快点砍下我的脑袋,我想死已经想很久了——”在他一次次面临亲友的惨死而痛不欲生时,他都恨不得随他们而去,但为了与生俱来的责任与重担,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