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坐下吧。”
“哦。”
卞佳音乖乖地坐在他拉过来的椅子上,两只手放在并拢的腿上,乖巧得不得了。
顾泽伸手握住她的手掌,滚烫的掌心熨帖着他常年冰冷的指尖,他捏了下卞佳音掌心的肉:“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泽泽。”被捏住肉卞佳音也不反抗,反倒合拢手掌把顾泽的手包裹起来,白皙的手跟肉包子一样,软绵绵的。
她不知道,这两个轻飘飘的叠字落在对面人的耳朵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手指豁然用力,掐住她的手,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已经烧迷糊的卞佳音回望着他,突然伸出另一只手摸摸他的头,“泽泽很厉害,会很厉害。”
……
低沉的笑声穿过屋子,顾泽身上笼罩着的阴沉与郁色霎那间消散,笑着把卞佳音拉起来,牵着她按在床上,就着热水喂下两颗退烧药和感冒药。
卞佳音醒过来的时候浑身汗津津的,单薄的衣服贴在皮肤上,难受得很。她爱干净,穿着鞋就想去烧热水擦一下,没想到刚踏出卧室门就看到顾泽,他坐在椅子上,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手上是她的外国说。
那本卞佳音就翻过一次,买的时候急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