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道。
“宫木端,皇家百菊宴的情形如何了?”林伊人站在桥面,仿佛画卷中点染青山碧水的浅浅笔墨,竟将这月夜衬出了一种孤绝惊艳之美。
“与往年类似,”一个浑厚的声音道,“各路青年俊杰络绎不绝,还有不少文人逸士前来凑热闹,属下找机会誊录了一份比武大会的名录,宗主可以略加参详。”说着,双手递上了一份绢册。
“归府老宅呢?”林伊人接过绢册,“今年可有暗中派人参加比武大会?”
“有,”宫木端道,“是太傅归士南的门生薛峥之子,名叫薛寒,身手很是不凡,已被太傅侄儿认作了义子。除此之外,还有一人宗主可能会感兴趣。”
“什么人?”林伊人道。
“来人自称是夕泠宫少宫主申允芃。”宫木端道。
申允芃?林伊人瞳孔骤缩。
前不久,聂陵孤才从夕泠雪峰返回筱安,言谈之下认为申允芃的痼疾极难根治,这才没多少日子,他怎会突然痊愈,居然能够前来参加比武大会了?
楼船上那个刻有“夕”字的竹笛,影影绰绰浮现在林伊人眼前,申陌儿过几日便会与太子来到宜樊,这申允芃是真是假,届时绝藏不了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