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张的翻开,每一张画卷都是她。从小到大。有她抱着团扇冥思的画卷,有她靠在软塌上闭目养神的画卷,有她正在拭泪时楚楚可怜的画卷。
每一张,都栩栩如生。
“这是父王画的。”
顾毅修道。
白若潼张了张嘴,错愕得说不出话来。她记得很久以前,她曾问过顾炎卿可会描画。古代人都是琴棋书画样样全能,顾炎卿也是一样。她曾问他,能不能为她描一张丹青。顾炎卿却是道:“懒得。”
可他私下,竟然描了她如此多的丹青,每一张的眉眼都与她如出一辙。若非是刻在心头的容颜,怎能这般记忆犹新。
一滴泪砸在了画卷上。
顾毅修歪着脑袋看她,见白若潼落泪,慌张道:“娘亲怎么哭了?娘亲不开心么?”
“娘亲开心的。”
她笑着拭去眼角的细泪。她就是太开心了。
“那娘亲为何要哭,是不是修儿做错了?修儿是不是不该将画卷给娘亲瞧?娘亲别哭了好不好,娘亲一哭,修儿的心也跟着碎了。”
顾毅修扁着小嘴,举起手为她擦泪。
白若潼吸了吸鼻子,抱住顾毅修:“修儿,娘亲做错了,娘亲与你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