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潼点点头,注意到她的眼眶微微红肿,看来昨日她伤心许久。
“哥哥呢?”
白若潼问。
“在正厅,与父亲……”
她低垂下眼,略显有几分无奈,白若潼读懂她的眼色,叹息道:“他们是不是又争吵了?”
“是。”
靖予点头道。
“走吧。”
她接过靖予的伞,与她一同躲入伞下埋着头入了廊中。镇西侯府早已挂起了白布,满地的铜钱纸被雨水润湿,如冬雪,白色深深刺痛着白若潼的眼。
正厅内站满了人,白树堂坐在上位,埋着头,屋内很暗,白若潼瞧不清他的神色,但她闻见了浓浓的酒气。
从两年前起,白树堂爱上了吃酒,每日都是醉醺醺的去,醉醺醺地回。老太太因此抹了不少眼泪,白若潼也劝说过,可她与白树堂本就脾气不对付,他如何肯听她的话。
难怪哥哥会与他争吵,看来他又饮酒了。
“哥哥,我回来了。”
白若潼弹了弹身上的残水,将大氅递给一旁的婢女。白楚生回过头,冷冽的神色在看向她时,才微微缓和了许多。
“若潼,祖母在里头,你去与她磕个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