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好不容易停下来的弦再次被大力拨动,她心底轰的一声,所有刻意营造出来的节奏全被打乱,只剩下无序的琴弦铮然作响,然后随着每一次的呼吸,在心底微微振颤。
她强压着思绪,这才配合着严以修,把第二天的会议重点内容列清。
严以修先行离开,她则留下来收拾满桌的资料和文件,一项项归档收好,又去把用过的咖啡杯仔细清洗干净,再返回时,宽大的办公桌上,只留下憨态可掬的长耳兔挂件。
叶梓慕上前将长耳兔放在掌心,轻轻喊“长耳。”
“哎,我在!”
“他心里到底有我吗?”
“有呀,你最美!”
叶梓慕伸手关掉底部的电源键,收起“长耳兔”轻嗤“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原来就会溜须拍马!”
在公司其他人看来,叶梓慕还和以前一样,脸上时常挂着微笑,工作兢兢业业,可心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却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突然有些怀念“情绪招待所”,于是下班后,常常会顶着严寒步行过去。
想起自己上次在路口找不到北的尴尬,叶梓慕打开“长耳兔”挂件问“哪边是北?”
“长耳兔”立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