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道:“我说你二伯死了!”
他大声叫着,王宁安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笔,突然笑道:“爹,你伤心吗?”
“我就是不伤心,所以我才愤怒!”
王良璟抱紧了脑袋,五官痛苦地缩紧,昂扬的身躯,佝偻蹲在地上。
过去的几个月,就好像是一场奇怪的梦,曾经被视作家族希望的二哥接连出昏招,做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恶心。
斗狗欠了巨款,攀上高枝儿,赶快分家,抛弃兄弟和长辈,又卷入案子,成了罪犯,更是误杀了结发十几年的妻子,哪怕他临时的时候,还带着崔家的家丁跑到了王家。
如果不是恰逢王家招募部曲,只怕崔钟都能血洗了王家……在外人看来,王良珣别说是死,就算是千刀万剐,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可无论如何,那也是三十几年的兄弟,骨肉至亲的一家人。
二哥惨死了,王良璟居然没有丝毫的伤心,哪怕铁石心肠,也不过如此,他也想酝酿一些情绪,好好哭一场,可除了在朱指挥的面前干嚎之外,一滴泪也没有。
“宁安,爹会不会变成一个无情无义的人?”王良璟傻傻问道。
“嘿嘿,想多了!”王宁安仔仔细细看了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