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之后,我和父亲越发地认为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陛下,容不下过去与贺兰旌有关的所有人,谢家能偏安江南,苟延残喘若许年,大约皆是因为姑妈。”
谢与安的姑妈,当然是谢绾绾,只听他又说“不过,你大概也觉察到了,这一年之中发生了大大小小许多事,而陛下对谢家的态度暧昧不明,甚至有种见死不救之虞!父亲机敏,于是定下计策,要试一试朝廷的态度……”他垂着下巴,顿了顿,而后发出了一种颇有自嘲意味的笑声,“果不其然,陛下非但不救,反而诸多责罚。”
所以,盐队被劫一事,真的是他们自导自演。
阿箬叹了口气,只觉这谢家果然是久经朝堂之族,他们虽远离帝都,但却十分能够洞察皇帝心意,只不知,他们是否给自己留有后路。
“与安兄,你们在此为寇,就不怕日子一长,露了把柄,招来朝廷的镇压吗?”
谢与安轻笑一声,答道“这个你不必担心,我们只是试一试朝廷,又不是真的要做盗匪。这几年,中原连发天灾,杂税又重,本就是匪患猖獗之地,我们不过是混杂其中,浑水摸鱼罢了!顶多十天半月出来演上一回,所劫的均是自家商队,只是今日不知怎的,前头探子发错了信号,误打误撞遇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