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的赞美之词,实际却是赤裸裸地挖苦。
“离公子,鄙人至此,确实受太子之托,然则,亦是自己请命。”他不惧脖颈长剑,转头看了一眼阿箬,“我亦知道,你们心底的仇恨是难以化解的,若非两军对垒,大兴全胜,你们也绝无停下来谈判的可能。所以,我来此,根本没有想过要真正地劝服你们,我只是……想来看看自己挂念之人罢了。”
阿箬睁大眼睛盯着容隐之,心中酸楚,自难言说。
“如今,我见她安好,心里也无甚遗憾了,若她同意,就算将我抓去做个人质,亦是可以的。”
阿箬一听,赶紧一把抓住他的胳臂,道:“容兄,你在说什么……”
对面的离忧冷哼一声,像是看了场笑话一般,“阿箬,他既愿意,你又何苦拦着?”
阿箬厉声道:“离忧,我不管他来此的目的是什么,他既是我的客人,你动他便是动我,你若要把他送去做人质,我便也跟着一道去。”
阿箬这话带着情绪,敏锐如离忧又何尝发现不了。
片刻对峙,各不相让,孰料,那人竟然放下了剑,沉声道:“既然你要保他,那便叫他留下吧,只一点,我要提醒你……”
离忧的眼睛望向容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