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却落在了船头身着藏青锦袍的青年身上。
司马笠负手而立,很不屑地瞥了一眼那艄公,“天下如何,又岂是一个逐凤楼可以左右的?”
艄公并未在意他言语中的不敬,反是摇头一笑,转而唱起了船家的小调,“十六君远行,瞿塘滟滪堆……”
歌声悠扬动听,比声音更美好的,却是那曲调在湖水山影之间所营造的清幽宁谧之感。
阿箬不太敢做出更大的动作,她只扭过头去瞅了一眼司马笠,霎时间,她发觉,那凌厉的目光中,除了不屑,更多的却是一种自信的光芒。
“他究竟是什么人?”阿箬不禁更怀疑了。
……
艄公一只曲唱完,竹筏也驶到了对岸,阿箬心惊胆战地起身,幸好容隐之从身后将她扶了一把,她才有惊无险地上了岸。
“年轻人,雾隐寺隐在云山雾罩之中,山路崎岖难行,如今又有匪徒作祟,你们,且当心着点!”艄公冲他们三人叮嘱道。
“老人家,多谢你了!”容隐之朝他作了个揖,还递上了一个沉甸甸的银锭子。
艄公连忙摆手,道:“只六个铜板就够了,哪用得着这么多!”
容隐之将银子一把塞给他,“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