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无意中听见了一两声白头鹰的嘶鸣,正坐在卧榻上发懵的阿箬便陡然转醒。
要知道,这个声音在一年以前几乎就是她的噩梦,燕翎庄山洞中那只表面温顺的白头鹰,总是趁她不备之际,啄破她的书稿。
阿箬苦不堪言,曾数次向离忧抱怨,可那厮,不仅不体恤她的无奈,甚至还嘲笑她的无能,按离忧的话——这是对她的训练,只有对白头鹰的嘶鸣有了足够深刻的印象,才会养成一种下意识的习惯性反应,如此,才不会疏漏每一次重要的信息。
阿箬掀开被子,甚至来不及穿戴整齐,便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门外,雪停了,但太阳并没有出来,天地白茫茫一片,积雪压梅枝,森森寒意不言而喻。
阿箬只着单薄的睡袍,便在庭院中四处张望,她边望边模仿着养鹰人那粗野的呼号,这是当初在山洞中学会的必备技能。
可是,她呼了半天,却连栖风的影子也没瞧见,而且,那嘶鸣声也消失了。
“难道是我听错了?”阿箬摇摇头,难以置信地说。
久寻不得,她心下稍稍有些失落,于是便垂着头,打算原路返回。
可是,没走出两步,她才意识到,此刻朔风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