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考场上与我等一较高低。”
那蓝袍青年也不怯场,他轻拂衣摆,站起身来,冲着方才那声音传来的方向作了个揖道:“在下会稽谢与安,还请兄台不吝赐教!”
闻声,方才那些叫嚣着的纨绔子弟一下子尽皆住了口,他们和阿箬一样,大概永远也想不到,这个衣着简朴、带着几分傲气的青年,竟然出自太子殿下的母族、盘踞江南富可敌国的会稽谢氏。
阿箬很明白那些学子禁声的原由,论家世,在坐之人又有几个的出身能好过会稽谢氏,论才学,谢家的家学渊源更是深不可测,放眼整个大兴,大约也只有东山容氏可以与之一较高下。
然而,在坐者,很多都是从小便浸淫官场,他们深知,脸皮和利益之间那巧妙的关系,所以,很快就有人出来和稀泥,“我等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原来兄台正是谢家长子与安兄,失敬失敬!”
这回,许多不明究竟的人,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不仅出身谢氏,竟然还是太子殿下的表兄,谢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阿箬在心中叹了口气,她想——这到底,还终究还是一场豪族的游戏呀!
谢与安瞥了一眼阿箬,最终又坐回了书案之前,眼下的空气,真是分外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