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有一年轻小婢正跪伏于他的脚下,只是,天色太暗,他有些看不清。
“你是?”
“奴婢是守这梅园的筱渔,夜深深寒,我过来摘几枝梅花。”
“摘梅花?”容隐之喃喃道:“摘得之后,拟作何用?”
小婢答:“梅花枝干清瘦,花朵素洁,不似牡丹芍药艳光四射,但就这样的枝干与花蕊,若配以素白净瓶,则分明意趣横生,所以,奴婢摘了,自是做一装饰,置于梅园小屋之中。”
“我若没有记错,你是从东山跟过来的吧,如今听你说话,却颇有几分文雅之气,怎么,素日里喜好读书吗?”容隐之忽然问道。
“大人谬赞了,奴婢只略识得些文字,又何曾读过什么书。”筱渔顿了顿,又说:“倒是以前住在这里的这位元公子,哦不,元姑娘,噬书非常,奴婢奉大人之命于她跟前照应的几日,确也实实在在听她说了不少趣事,其中就包括对这冬日寒梅的一番品评。”
容隐之又怎么会忘记,当初是自己派这筱渔来照顾女扮男装的箬儿。
他略略坐直了身子,问道:“筱渔,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筱渔大惊,“公子言重,有什么吩咐只管直言便是,若说请教,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