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盏灯悬挂在数百盏花灯之中,加上天色昏暗,若不细细去找,恐怕很难发现,你只管写便是,我待会儿亲自去挂,保证不易叫人察觉。”
听了这话,阿箬心下稍稍放宽了些,她轻抚胸口,而后执起笔,狼毫饱沾墨汁过后,她择了一处较宽的花瓣位置,写道:“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这句诗,正是昔日苏学士吟咏海棠的佳作,不知为何,她只瞥了一眼这海棠花灯,心下便冒出这样一句。
写罢后,筱渔伸了脑袋过来看,她只一触目,便赞道:“公子,你还说书法粗糙,我瞧这行笔运墨,无一不是顺畅流利,自成一格,虽算不上极好,但居个上流却是没有问题的。”
筱渔在容府长大,即便不是学富五车,可眼力劲却是不会差的,经她这样一夸,阿箬也不禁有了些自信。
“多谢筱渔姑娘夸赞。”她轻轻一笑,而后将花灯递给了筱渔。
阿箬抬头望了一眼外间的天色,问道:“太子殿下可还在未央殿中?”
“方才就听庆安说了,太子殿下午时便离了东宫,说是要亲自督查庆阳门城楼的彩灯布置,以及巡防营的调度。”
阿箬点点了头,心想:“上元灯节,皇帝与百姓同乐,虽然这是年年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