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着她与容隐之甚至与离忧之间的每一个细节,可她极力自控,每每触及最关键的地方,便戛然而止。
可奇怪的是,方才筱渔没有提及的司马笠,却忽然一下钻进了她的脑海中。她想控制自己不去想,可越是控制,那些回忆便越发清晰,有时,她竟还能莫名地笑出声来,然而,又往往总是笑声一出,她就被这笑声所惊,而后浑身颤抖,莫名地惧怕起来。
阿箬陷入了一种困顿,她不停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全然不知此时此的她,究竟应该如何是好。
“我这是怎么了?”她将头压于双腿之间,低声自省道,然而,越是如此执拗,她的脑子便越乱,脑子越乱,司马笠的一言一行,点点滴滴,就越发清晰地出现在她脑海中。
许久过后,她的情绪才得以缓和,而后她唤来了庆安,命他准备马匹,去应那二人之约。
阿箬拍了拍胯下的老马不舍,望着东宫之外的宽阔街巷,东宫亦属帝都禁地,周遭也是戒备森严,寻常百姓靠进不得,因而也就越发显得庄严冷清。
阿箬长叹一口气,而后在心中道:“对谁,都应似此般自如。”
于是,她一扬皮鞭,那老马便迅速往前奔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