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情景,大概是阿箬生平最为尴尬的时刻。
厅堂畔,编钟声起、丝竹和鸣,厅堂里,一群红裳绿衣的妖娆女子,正和着乐声翩然起舞。水袖长飞,柔荑轻动,媚眼儿横飞,霎时间,脂粉呈香,纸醉金迷。
不过,让阿箬最难受的,还是身旁这一群将她环住的莺莺燕燕。
“这位爷,奴家敬您一杯。”一只纤手搭于阿箬肩膀,随之,那女子的头便要倚向阿箬的肩上。
阿箬借着喝酒,稍稍一转身,终于避开了女子的殷勤,可随之而来,另一女子竟颇待挑逗似的用手背触了触她的脸颊,“这位爷,你肌肤胜雪,可比女子还要光滑,快教教奴家,你是如何保养的。”
阿箬身体一颤,心中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倒是那司马笠,身旁亦是美人环绕,才刚接过左侧的葡萄,又一口饮下右侧的美酒,既而,他还身子一倒,便卧于美人怀,似颇为享受一般。
他见到阿箬那僵直的身体还有一脸的不自然,嘴角不禁勾起一丝戏谑的笑:“元卿,你瞧瞧,丝竹盈耳,美人在怀,这难道不是人世一大乐事吗?”
阿箬瞥了他一眼,而后挣脱左右之人,作揖道:“我是个穷苦出身,不动享受这人间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