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头。
杨老一直笑而不语,阿箬却转身神采奕奕地离开了。
望着那个年轻人离开的身影,杨老身旁的那扇门终于被打开了,门后是一个同样身着素袍的男子,不过年纪却比杨玄远轻上许多。
“玄翁,多谢你帮我开导她。”男子轻轻道。
杨玄远满面愁容地摇摇头,“你既已知她身份,又为何不去与她道破,反是躲在门后?”
“玄翁,莫说是她,即便我,历过这二十多年的起起伏伏,也依然看不透、想不通!”男子哀声叹道。
“你远遁江湖二十载,早就成了闲云野鹤,又有什么想不通的?”杨玄远问道。
“玄翁,我又岂是贪恋功名富贵、江湖地位之辈,当初我便是因此而离开兰儿,但正是那一时任性,铸成我今生大错,我无法原谅自己,更无法面对那个孩子。”
“我说你呀还是太过年轻,等你到了我这岁数,便会知晓,世间最重要的,究竟是什么。”杨老摸摸胡须,轻轻叹道。
“说起来,若没有杨老,当初我怕早已横尸帝都街头。”男子轻笑一声。
“诶,打住,我要不是看中你手中那块残碑,谁会将你捡回去呀?”杨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