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何容易?”容隐之忧虑道:“更何况,咱们如今都是戴罪之身。”
“他不离蜀,咱们便去蜀中寻他!”司马笠沉声道:“戴罪之人又如何,没有太子身份的束缚,反而轻松自在。”
闻言,阿箬扭头看着他,只觉那一脸决绝的表情下,竟丝毫没有失落和胆怯。
阿箬抿了抿嘴,而后缓缓道:“眼下帝都之中风云骤变,匿身会稽也不是长久之计,去蜀中,即便龙潭虎穴,也好过在此地坐以待毙……算我一个。”
容隐之瞥了一眼阿箬,而后转过身来,拱起手道:“殿下,容隐之不才,愿舍命相随!”
“老夫虽这辈子不想见到诸葛有我那厮,不过,我曾答应过谢绾绾要好好看着你,所以,蜀中,我陪你去。”
司马笠手捏成拳,初时一语不发,而后竟莫名自嘲起来,“我原本以为拥有皇位才是拥有一切,可时至今日我才发觉,皇权帝位,在你们的情意面前是多么的不堪……可是,越是如此,我便越要得到它,因为,只有那样,才能给那些陷害于我之人以颜色,才能不负你们今日这番赤诚!”
司马笠情到深处,说出的全是肺腑之言,阿箬亦是身受感动,但此刻,她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垂着头,轻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