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哭过,哪怕他当年病的那么重,哪怕所有的医生都是宣布了他的死刑,哪怕他真的时日不多,可是他还是没有流过半滴的眼泪。
他是典型的军人。
他只流血,不流泪。
此刻,唐喻心像是离了水的鱼儿一般,就这样用力的捕捉着空气里面的水份,也是赖以存活着。
她感觉到了顾宁的体温,很烫,也是烫的她,始终都是保持着三分的清醒,哪怕再疼,再是疼入骨髓,哪怕疼入灵魂,可是她始终都是没有晕过去,哪怕只要晕过去,她就不疼了,哪怕她晕过去了,她就再也不用承受这样的苦了。
她不怕苦,她不怕疼,她要活着,她要她的孩子也是活着。
她也要顾宁活着。
他们一家四口,一个也不能少,他们一家四口,都是要在。
顾宁不断的同唐喻心说着话,就怕她会撑不下去,她的肚子还有孩子,还是两个,弄不好,别人是一尸两命,她则是一尸三命。
还好,他并没有失去理智,再是如何也都是有着一份冷静的自待在。
他抱着唐喻心跑到了家门口,然后用力的用脚踢着门。
“怎么了?”家里的保姆是最先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