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疼。
她不时的用手捧着水龙砂下方的冷水,都像是疯了一样给自己的嘴里灌着,她知道自己不能死,她要活着,她一定要活着。
如果她真是死了,不就是乘了任家那些人的意了,他们八不成将她分筋挫骨,再是挫骨扬灰的,到时,谁知道,他们在哪里,谁知道程程在哪里?
而她死了不要紧,这么些年走过来了,大风大浪她见识过了,大苦大悲,她也是尝过了,她的一辈子,一点也不亏。
哪怕是让她现在死了,她也无所谓,可是她的程和呢,也连十岁都是没有,他还没有长大,他只是一个孩子。
她的程程是唐家这一代唯一的男孩,以后唐家都是要靠他的,如若不是唐志年,她可能早就已经死了,可是她是害了唐家的儿子,她怎么有脸去见唐志年,去见唐志年早逝的父母。
她再是给自己灌了一肚子的水,扯出来的嘴角仍然是十分的生疼难忍。
她再是拖着自己的沉重的双腿出来,开始翻箱倒柜的在里面找着什么,找着能吃的东西,找着能出去的东西,哪怕是一个铁棍也行。
可是,他几乎都是将这个房子里面什么都是给翻遍了,却是连一样有用的东西都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