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舒灿听到电话里的声音,知道他马上要挂电话的意思。
“老莫先生……”舒灿叫住他,却已经说不出半个字来。
她应该说什么?说她很爱他?还是说她想要离开他?她第一次感觉到,中国语言多么神奇,明明是完全不同的说法,字面意思还是想法的说法,本质却是相同的意思。
所以,她都不能对他说。或许,她永远都不再有资格对他说这些话!
舒灿感觉胸口一阵刺痛,“再见。”只说了两个字,匆匆挂断了电话,把头埋在方向盘上,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奔出来。
车子停在马路边,除了来来去去的车子的声音,只有她无声的哭泣的声音。
舒灿趴在方向盘上,哭了许久,抬头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五十九分,她坐直身体,抹掉眼泪,看着指针一秒一秒地跳完最后六十秒。
不出她所料,手机铃声准时响起。
舒灿很平静地接了电话,“我马上到。”
她只说了四个字,便挂了电话,启动车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