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走这么快?!”
沈羲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我们走吧。”她搀起她道。
眼下这会儿想要原路出去是不可能了,只能先等行刑完之后才能走人。
她拉着裴姨娘往外围寻了个没什么人的大柳树下站定,柳树下正好有块地界碑,可以坐坐。
大周这几年杀的人多,想必百姓们对于行刑这种事也早已淡定。
乱世便是如此,人命如草芥。
杀个人跟宰个鸡羊差不多。
囚车一辆辆从面前经过,扣住的皆为男子,一共七个。
犯人被押上铡刀跟前,整个儿一排,恰好在沈羲正前方。
眼下监刑台上人还没到全,看来时辰还没到。
她忽然想到沈若浦身为刑部侍郎,按理今日这场合也该在场的。
再想想一般犯人就是要行刑也得拖到秋后,既是立时行刑,那说明这案子不小。
再想起前些日子沈若浦带回府来的那份印着兵部与刑部两方徽记的卷宗,不由暗忖,难不成他当时办的便是这案子?
还是先前那句话,大周开国未久理应抚恤武将,这个时候却一举杀了七个男子——这若不是灭了满门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