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便瞬间凝滞下来。
贺兰谆虽然立在他身侧,也不见半点拘束卑微之态,但却也无法再如方才般与人言笑晏晏。
这气势如虹的男子目光清清冷冷往沈羲脸上扫来,而后拿起她写的这表看了两眼,便随手塞了给身后的苏言:“带回去。”
显然他指的是带沈羲回去。
贺兰谆道:“这恐怕不妥,若不问清楚,王爷那边我可无法交差。”
在当今燕王唯一的儿子面前,他不但以我自称,还能说出个“不”字!
沈羲不禁冲他看去,只见他面上全无惧意,俊朗的五官里,仍然只有一派湖水般温润的气质。
这湖水般的温润里却又透出玉一样的坚定,他说不相让,似乎就真不打算相让。
萧淮扶着剑,踱到公案这边,忽然将双手撑在案面上,身躯巍峨如山,压向对面的贺兰谆,眼里的冷光令沈羲看了也不由心头发紧。
“莫非你还想跟我争女人?”
声音微哑缓慢,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威严。
以王府府臣的身份,跟王世子争女人,这话来的一点都不轻。
沈羲忍不住从他背后瞪了眼这胡言乱语的狂徒!
虽然她知道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