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脸上怎样了?我再给您上点药。”
时间过了三四日了,黄氏虽然下手不轻,但也没落下什么明伤。
经过这几日的药敷,实际上淤肿早已散去,除去还有几处隐隐泛疼之外,也已经不打紧。
只不过消肿的地方仍有些黯淡腊黄,平白地使人看起来老了几岁。
纪氏正对着镜子涂粉,摆摆手避开她道:“你去吧,我这里也正犯困,我歇会儿。”
镜子里的她不断地着着眼圈周围的细纹,但是再压,那纹路也还是有些显眼。
沈嫣盯着她看了片刻,口里称着是,退身往外走。
“把东西带回去。”纪氏又唤住她,指着桌上那堆纸包。
她回转身笑道:“我近来肠胃不好,还是母亲留着给懋哥儿吃吧。”
“留着做什么?懋哥儿也有的!”
纪氏从镜前转过身来,精心描过的蛾眉拧成了一个结。
她扯扯嘴角,便就拎起了那摞纸包来。
出了房门,廊下花木随风摇曳,墙头的藤萝像不安的灵魂。
她迎风站了站,回头看了眼身后,忽然又抬步从西廊拐去了后花园。
一路走到当日沈梁看鱼的引流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