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随着胡氏住在正房里的,胡氏没有儿女,便把抚来的沈羲视如命根子,也把庶子沈梁当成了自己的儿子教养。
三年没住人的院子无论燃上多久的薰香,还是显得有些冷寂。
又或许始终不如原先记忆里的宅子来的亲切。
裴姨娘凭窗坐着,望着栏外的秋菊已不知有多久。直到一只飞镖落在了花心上,紧接着沈梁又蹦蹦跳跳闯入视野,强行打破这一幕宁静,她才蓦然回神。
“今儿的功课可做完了?”她轻斥道。
得到他回答,她这才又举起手里的针,在头皮上蹭了两下,继续低头忙活起来。
手下是一袭制了大半的秋衫,沈羲近来钟爱的素色。
进了八月天气便已转凉,日间仍然很晒,但夜间却露重了。
如今他们的起居已全然无忧,衣裳膳食都按着规矩不错分毫,沈羲外出的衣裳拿去绣庄做,家常衫子便由她包了。
她绣工比不上她的,但也并不逊色。
做出来东西,总能博得到称赞的。
她熟练地挑了两根不同色的绣色,另拿绣花针穿了,在布料上以“三色锦”的织法绣起花来。
“姨娘女红这么好,从前该不会是做绣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