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倒是难得。”
贺兰谆不置可否。
燕王把那长戟仔仔细细看过两遍,插回兵器架上往外走去:“过两日约约沈若浦,请他有空到府里吃茶。”
小胡同别院这边,被困住的沈羲席地坐在东边锦垫上,背抵矮几,沉凝着出神。
既是出不去,她也懒得反抗了。
她脑子纷纷乱乱,还不能迅速地腾出地方来顾及眼前事。
徐靖与贺兰谆的瓜葛,温婵嫁给韩若矩究竟与她的死有没有关系,张煜既然已经提防着温婵,那么究竟为什么到最后也没有直接采取行动?
以及还有,温婵在杀死她之后,对张家又是怎样一番说辞?
又及,林霈所说的,与沈崇信在雪地里交谈的密友又是谁?
但是这所有的疑问都不是凭她动动脑子就能得到答案的。
她眼前还浮现着张家宅子所呈现的颓废。
半生过去,人是物非,她还是当年的张盈,家却不是昔年她的那个家了。
即便她还是张家的小姐,要想再以张家小姐的身份回去,去推开那扇门,却是难乎其难。
这座宅子于她来说承载着双重意义,张盈的灵魂与缓缓的身躯,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