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
沈羲没答应。明日她必然还有许多事情要安排,又怎来得了。
“那就后日。”他箍紧她肩膀,不容她再推。
她好歹点了点头。然后把袍子取下来:“衣裳。”
这蟒袍是朝服,按规制,乱穿的话要被言官弹骇的。
“穿着。”萧淮将衣裳重又裹回到她身上:“夜里冷。”
嗓音还是嘶哑的,但是透着不容拒绝。
沈羲从了。
马车声嗒嗒地远去。
他这里翻身上了苏言牵来的马,远远在跟在她们车后,直到望见他们入了沈府地界,才打马离去。
月凉如水。
路上裴姨娘频频盯着沈羲身上的衣袍,眼里忧虑去不尽。
沈羲虽然看在眼里,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等到进了抿香院,她才停在庑廊下说道:“没有姨娘想的那么严重。”她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裴姨娘深深凝眉:“燕王府的人终究是我们招惹不起的,你真确定要嫁过去?”
她略静默:“成亲的事还早呢。”
裴姨娘拉起她手来,叹道:“姨娘什么也不图,就图你这辈子安安稳稳,太太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