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三江没能打开车门。Δ
两把毛瑟手枪左右顶在他的脑袋上。
接着后面的车斗里开始不断往下跳人,而且瞧就知道都是行伍出身。
这年月,什么样的人能带着三卡车士兵上路?唐勇炜知道,这是碰上硬茬了。
“老鬼你带人绕到侧翼去压阵,咱们可别让人家锅端了……长贵,你跟我上去交涉,想办法把人给弄回来……”
王长贵扫了眼对方的人马,讲他的现报告给唐勇炜。
“团座,你看对方的火力,清色冲锋枪,外加德国大镜面匣子。难道咱弟兄这么倒霉,居然在正主头上动了土……?”
唐勇炜伸手摸了摸鼻子,压低声音说道:
“日他仙人板板!老子离县城这么远等侯着,还不就是想第眼留下个好印象…这下可好,接驾变惊驾!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想落人情是肯定没门啰…现在我只希望,别把老袁给折进去……”
蠢事已经做下,再沮丧也于事无补。唐勇炜索性决定把“惊驾”进行到底。为了避免自己上来就被黄浩然的卫兵乱枪打死,他先让部下摆好了防御架势。
不管对方是谁,先要保证自己别吃亏,这是唐勇炜的生存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