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知道萧毓得不到回答便会在此一直呆下去,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既无奈又怜惜道:“您自回来那日起便问老朽,每日如此,整整四年,答案从未改变过。既然山主曾说‘时机未到’小小姐又何必再问?只需静静等待便可。更何况……不让您出山,也是为您身体着想。”
萧毓嘴角微翘,却无一丝笑意。
她伸出右臂,松开五指,任由那粒光洁的鹅卵石坠入湖中,荡开层层涟漪。
“说得不错。”萧毓漠然说着,漠然坐下,半靠着碧绿菁木,重新拾起一粒洁白的鹅卵石,在掌心反复摩挲、摩挲反复,再不理会身后那老人的劝导。
老人长叹一声,也只能无奈离去。
萧毓一点一点摩挲着手中鹅卵石,一点一点在石头上刻下一个名字。
千里冰封,唯有漫天风雪知晓,曾有她牵挂的人来过。
……
静室之内,不知过去了多久,邵珩缓缓苏醒。
他微一皱眉,就觉脑中一片刺痛,精神极为疲倦,仿佛十余天未曾睡眠的感觉。
修行之人虽也需睡眠,但修炼之时与天人合一,几乎比睡眠更令人精神百倍,邵珩自入内门以来,早已渐渐以修炼代替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