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地离去,没有一丝一毫拖泥带水。
邵珩深觉欧阳楠此人宅心仁厚,虽性子有些优柔,但其心性中亦有侠肝义胆,尤其危难之时不忘旁人之举最令邵珩佩服,故而方有先前之言。
欧阳楠此生之愿便是以曾祖药圣欧阳山为楷模,邵珩的话令他心头大震,想着过去周围提到曾祖过往时所经历的磨难,欧阳楠心道:“曾祖不也起于微末,历经种种磨难方有如今之名?最重要的是,曾祖说过行医济世,本与修行深浅无关!家园被毁,修为低末,那又怎么样?曾祖少年时游历四方,我却固守一地,如何增长见识?如何以我医道救人?”
欧阳楠眼睛越来越亮,他性子温和,任亲人师长安排修行,虽心中向往曾祖行事作风,但也从未违逆师长。
如今,他第一次坚定地看清楚自己未来的道路。
“多谢邵兄!”欧阳楠呆了半响,突然朝邵珩深深一拜。
邵珩眼疾手快未让欧阳楠拜下去,惊问:“楠兄这是做什么?”
“多谢邵兄提点。”欧阳楠没有坚持拜下,但双目清明,显然与以往大有不同。
邵珩知道这个温和却迷茫的友人心中已有计较,也替他高兴,伸手拍了拍欧阳楠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