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工的那天正好是七月初十,正值旬休,船坞附近人山人海,甚至一些远在商城、河阴的夏城人也跑到这里观看,对这个“庞然大物”惊叹不已。
陈健听着四周鼎沸的人声,默默地祈祷着这艘船的处女航不要沉没,嗅着船上的松脂和木漆味道,陈健咬咬牙,朝着远处挥了挥手。
几个泥土做的炮仗被点燃,族人们学会了捂耳朵,硝烟之后,所有参与建造的木工们拿起铲子,堵住了水坑中通往夏渠的通道,挖开了草河的河堤。
河水冲进了坑中,陈健和几个人站在船上,心里砰砰直跳,打开仓板查看着船体渗水的情况。
船舱中的原本干燥的石灰和压舱石逐渐变得湿润,但水并没有太多地涌入,在浸润了一阵后,那些缝隙逐渐被挤压住。
陈健暗暗松了口气,随着水涨船逐渐高了起来,最终的吃水线在船底向上两尺的地方,看来做工还是太过沉重,还有很大的改进余地。
当水面逐渐稳定下来的时候,陈健挥挥手,百余名奴隶拉动着纤绳,一点点地将这艘船拖出了船坞,行驶进了草河。
草河很平稳,船在河中顺流而下,在最为宽阔的地方,陈健转动着绞盘带动木舵,两侧的人一同用力撑着,船只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