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采烈地领取了三本,还有一支新的毛笔以及从别的城邑买的墨。
当即便在那三本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越觉得舒适,又将一些木简上的重要的文字抄到了纸张上。
那时候也正是最艰难的时候,四里二百户里,基本都是刚刚归附的或是那些原本野民的人家,只有二十户是原本夏城的新老国人。
牛不够,铁锄头铲子什么的倒是许多,春天那次国人议事大会之后他就一直在夏东县,到秋天虽然城邑还不成规模,可至少保证了众人都有容身的地方。
土地到处都是,都是厚实的覆盖着厚重腐殖和淤泥的上好沿河地,一望无际,春天的时候还是荒原,如今却已经又写了开垦出的笔直的土地。
也或是因为这样的场面让他这个学农学的人很开心,也或是因为有了纸的高兴,所以从那一天开始他将自己遇到的一些大事用自己有限的文字写在了第一卷纸张上。
于是从一件精巧而又昂贵的木匣中摸出了一本皱巴巴和现在的纸张没办法相比的纸卷,看着上面很久前写下的难看的字,怔怔出神。
“三十七年八月初三,第一次见到纸,很高兴。明天就要去夏郡,和郡守说说这边开垦的事。船已经到了,明天一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