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看似都不用走了。但细细一想,陈斯文忽然想到一年前那晚上和儿子一起观星的事,想到那天本以为是个玩笑的话,心中蓦然一动。
仔细看了看如今仿佛已经不认识的儿子,陈斯文不易觉察地叹了口气。一年前听儿子说想要去大海的外面看看,那时候他没有太多的情绪:稍微有些高兴于儿子的志向,但也只是稍微。不论是个人能力还是钱财,儿子似乎都没有实践的可能。就像是以前一样,说出一番大话,然后不去做,那这样的大话听起来又怎么能够引起各种各样的情绪呢?
可是现在,儿子有了名气,甚至惊动了都城学宫的人物,还有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钱,这就让陈斯文有些害怕。
那时候听儿子说什么能够靠天地间的规则去测纬度的办法,只觉得那或许是儿子的异想天开。可现在面对着李芸问出的那些问题,在陈斯文看来已经不是异想天开的事了,而根本就变成了自己之前不敢想的问题。
志向是好的,走出大海看看也是好的,但如果可能毁掉儿子的生命,那总会有些悲伤。
作为父亲总是矛盾的。当儿子顽劣不求上进的时候,盼着儿子有些志向理想;当儿子摆脱了顽劣不求上进名声的时候,却又盼着理想不要太大最好不要把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