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健点点头,问道:“那这位工匠……后来呢?”
“后来?被砸了之后报官。据说当时地方官名声不错,声望极高,可以算得上是个为民的好官。只是越为民,这种事就越难办。一方面是整个呢绒行会的压力,还有可能数百人失业的风潮。另一边则是一个人。”
“怎么选,那还不是很容易吗?你不能说这个官是坏的,到了那一步,数百人生活困苦甚至失业,相反这还是为大多数人着想的好官。”
“按照法律赔了打砸的钱,可是名声在城中却是臭了,很难在城中呆下去了,每天都有人骂他要毁了几百人的饭碗。议事会经过表决后,提议不准他改进自己的机器,就这样流落到了闽城。机器被毁图纸被烧,这人也是心灰意冷,再也不敢做这种事。”
说到这,湖霖想到了什么,笑道:“就像是当初和玻璃行会之间的冲突一样,骂名和你承受的差不多。问题是你有钱有势,那个工匠师傅可没有,有你那么多的钱和势力,谁当工匠啊?”
“每天都有人堵着他骂,还有几次被人用铅弹威胁。他损害了太多人的利益。牙行中间商呢绒行会起绒师傅……连起来在羊毛产地,那就是最大的势力,谁能招惹?”
“行会领袖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