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释。
刘罗氏恨恨地看了陈健一眼,她觉得这些人忽然改变的态度,就是和这个男人有关,和后来出现的这二十多人有关。
好容易当了大半年的人,没人打骂、对生活燃起了希望、觉得自己不再是猪狗。却忽然间这一切希望都破碎了,这种痛苦远比之前的麻木更难以忍受。
丈夫抱着膀子站在外面,吆喝着,刘罗氏忽然间抓着一个和她讲过很多事的女人喊道:“你们让我变成人,怎么又要把我扔回去当鬼?早知道这样,你们干什么要让我知道我是个人?”
那个女人躲闪着刘罗氏的手,咬着牙,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看着远处那个已经忘了一年的丈夫,回身看了看这义庄。
往前一步就是曾经经历过数年的炼狱,往后一步就是自己当了一年人的地方。
看着那些女人哭哭闹闹,看着义庄的人只在后面有些怜悯地看着她,刘罗氏忽然抄起地上的一把砍甘蔗的刀。
旁边的人吓了一跳,她的丈夫也急忙往后一退,以为这是要发疯,正要大喊,却看刘罗氏忽然间拿刀划在自己脸上。
鲜血淋漓,三道伤口让刘罗氏彻底破了相,眼睛因为有血而眯着,嘴角像是疯